一日晚上,苏辰鳞在书房中临字时,下人进来禀报,“大人,谢大人求见。”
苏辰鳞手下不停,“让他进来。”
不多时,谢明袁匆匆而来,合上门后,擦了擦额角的汗,神情紧张,“大人,近日朝中不时有人被抓进刑部审问。”
苏辰鳞不慌不忙,抬手示意他坐下,“所以呢?你这么慌张做什么?”
谢明袁没心思坐下,急忙说:“抓去的人跟当年军饷的事情都或多或少有些关系,陛下他应是又在查那事了。”
苏辰鳞顿笔,瞧他一眼,“那事不是没有证据吗?”
谢明袁一哽,别人不知道,但他自己清楚的很,哪里没有证据,账册就是罪证,记录着一切。
更何况现在账册丢了,说不准就是被谁偷去献给了陈旭,所以他们才重新查起了这件事。
苏辰鳞瞧出他脸色不太对劲,“怎么难不成刑部那些人手里有什么证据?”
谢明袁虚心摇头,“没…没有,怎么可能有。”
“你自己也知道他手中根本没有证据,而且当初知道这事的人也都灭了口,你在慌什么?”
谢明袁无法反驳,只巴巴地点头,“是是,大人说的是。”
苏辰鳞搁下笔,走近他,拍上他的肩头,“放松些,就算你被抓了,我也是能保住你的,咱们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啊,对不对?”
“对,是我多心了,那我先走了,大人。”
苏辰鳞不置可否,谢明袁转身退出,离开丞相府时,他依旧心慌意乱,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