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岑止了步子,挑眉瞧他,话声淡淡,“真的?”
“那是自然。”李叔来了劲,大夸特夸,“将军早上出门时,春风满面,那神态我都不知道多久没见过了,平日里将军总板着张脸,谁知今日脸上那笑容就没断过。”
说话间院子外一队兵士走过,压着个人,谢岑看得仔细,一眼认出来是那日围住寄月院时侍卫的领头人。
他问:“那是做什么呢?”
李叔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笑道:“是个不懂事的,当日将军让围住寄月院,这人却私下命令,犯了军法,将军说要按军法处置。”
军法处置……
谢岑回想起早上的“军法”来,一时觉得心口痒丝丝的,仿佛有人在里面挠动。
李叔接着说:“还有那会将军同郎君置气的几天,将军每日都在郎君的院子周围晃悠,愁容满面,想进又不敢进去的。”
谢岑又问:“你瞧见了?”
“是啊,我瞧得真真的,将军是真心爱护您,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头一次见将军这般对待一个人呢。”
日光滑过一条弧线,马车停在府门前,顾北昀下朝了,不过他刚踏进府内,就被人截了住。
林子期气色不佳,“北昀,我有事要同你讲。”
顾北昀现下更想见谢岑,便说:“不是要事的话,等午膳过后再说。”
林子期正色道:“是重要的事。”
“查到那天撞画舫的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