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昀目怔口呆，很是没能反应过来这个情况，大脑空了好半响，隐隐约约回忆起昨日的事情来。

恰此时怀中人动了动身子，是将苏醒过来的征兆，顾北昀骤不及防，径直对上了谢岑睁开的双眼。

“醒得这么早，头疼不疼？”谢岑迷迷糊糊地说着话。

顾北昀几张开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眼下这个情况他还需要时间来接受，昨日那些事全然不像是他做的一般，他实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谢岑揉揉眼睛，瞧见了他眼中表露出的诧异，忽然明白了什么，“这是忘了昨日的事情了？”

顾北昀着急辩解，“没…没忘。”

“既是没忘，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谢岑坐起身子，抱过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顾北昀摸上脸，试图摸出自己的表情，却不知这样的动作在谢岑看来就是心虚的表现。

于是毫不意外，谢岑被他气笑了，“好啊，昨天晚上不知道是谁信誓旦旦的说绝不会忘了这些事的，不过睡了一觉起来就不肯认了。”

他掀开被子，话有讥讽，“顾将军真是好本事。”

顾北昀见他要走，立时慌了神，坐起身从后抱住他，“阿岑，我没有，昨日的话都是真心话，我也都没忘。”

“真的？”谢岑语带怀疑，“那你再跟我说一遍昨天你一直重复的话。”

重复过的话……

顾北昀轻咳出声，耳朵尖都飞上了抹绯红，与他这张冷脸着实不配极了。

谢岑冷声催促，“不说？行，那我现在就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