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昀捏住他的手腕,重新压回去,随后靠在谢岑的颈项间,闷闷做声,“可这…这都是因为你啊,我的心痛,都是因为你不理我。”

到了如今这般地步,谢岑若是再看不出异样,那他就是个傻子。

顾北昀的表现实在太过反常,跟他平日里的作风大相径庭。

这时怀中的人还在蹭,仿佛是只被抛弃的狗儿,凑在主人身边哭诉。

谢岑起了疑,口中依稀反上来股子酒味,他问道:“你喝酒了?”

“嗯。”

说话时顾北昀已放开了抓着谢岑的手,但仍旧环着怀中人的腰不肯撒手。

他的身量很高,将头埋在谢岑的颈项里时,脖子都弯到了一个很诡异的角度。

但顾北昀也不觉得不舒服,依旧用脑袋蹭来蹭去,表现出无比依恋的感觉。

他怕谢岑不高兴,又补充道:“就一点点…”

谢岑看他这样哪肯信,这是一点点能出来的效果吗?

他想起那日春猎时宋白说过的话来,那时宋白瞧着场中郎艳独绝的顾北昀,笑嘻嘻地问:“弟媳你有没有见过北昀喝醉酒的模样?”

谢岑摇头,他哪里有机会能见。

“那很可惜啊。”宋白颇为遗憾地咂摸两下嘴,“弟媳你也知道北昀这人就是嘴硬,话藏在心里,不会好好说,但喝醉了的他就不是这个样子,真心话一箩筐地往外倒,有问必答…不仅如此,他还会变得格外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