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屏风,林子期见到了许久未见的人,依旧是一袭青衣不改,面有憔悴,容姿未减,一双纤眸弯弯。
谢岑靠在床柱上,静静看他,“怎么,是怕我死在这座院子里?”
话声没什么情绪,但这内容所包含的讽刺意味十足。
林子期放下了药箱,掏出脉枕,“蛊毒未解,我总不能看着你死了。”
谢岑看他动作,“顾北昀叫你来的?”
林子期不回答他的话,直视他反问道:“你听到蛊毒的事情不惊讶吗?”
谢岑挑眉,“所以我应该表现成什么样子?”他将手腕搁在脉枕上,接着平静说:“像你们希望的那样子,害怕?亦或是难过?再不济绝望?这些反应才是你们想看到的,对吧?”
林子期搭上他的脉,脉搏虚浮,就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子,身体在衰败。
他依旧不答谢岑的话,自顾自道:“同心蛊特殊,须以心头血温养,此蛊种下后能将两人的性命连在一起,命数相牵,但养蛊之人的心口处会留下三颗红痣…”
谢岑插言,“我想想,下一句你是不是就该说怀疑这蛊是我所下,更由我所养。”
林子期脸色不变,手下却加大了力道,“难道不是你做的吗?”
谢岑忽然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这些话应该不是你第一次说吧,我猜你也是这么跟顾北昀说的,说我表里不一,故意接近他,心怀不轨,还说蛊毒的事与我有关……不知我说得可对?”
话到最后,他探头靠近林子期,黑沉的瞳眸看得人心发慌。
林子期也不再掩藏,“你敢说蛊毒之事与你无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