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退后的同时,院子的朱红大门缓缓合拢,最后“砰”一声,大门严丝合缝地闭合住,震下余尘,再看不到半点外面的情形。
宁粥颓然走回到谢岑的身边,“郎君,将军怎么能这样?再如何生气,也不能说出格杀勿论这种话啊,实在太绝情了。”
祈安随之走过去,瞧见谢岑被鱼食弄脏的手,从怀中掏出帕子递给了他。
谢岑抬手接下,神情淡淡,边擦手边回说:“无所谓,他想这么做就做吧,左右都已经在他的府里了,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要杀便杀,我只盼着他过来杀了我才好。”
宁粥心疼不已,“郎君…”
谢岑说话时语气太过淡漠,似是将生死尽数抛到了脑后,冷清冷心,再没有人或事能在他的心中停留。
祈安抿唇,视线滑落到谢岑不断擦动的手上,掌心红透,仿佛鲜血下一秒就要流出般,但他像是没感受到,依旧不断地擦动着。
事实上谢岑浑身都很不舒服,心口处刺痛不休,阵阵酸涩涌动,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无法缓解,只能借着手心的痛楚来转移注意力。
他越擦越使劲,明明上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但他始终不停,终于在又一次用力时,血珠斜飞溅落,染红了帕子,朱色晕开。
宁粥惊呼,“郎君,你的手出血了,不要再擦了,我去给你找东西包扎一下。”
说罢忙不迭地回了屋,祈安撩袍半跪在地上,握住他的手,面带痛色地拿开他手中的帕子,轻轻擦拭血珠。
谢岑如梦初醒,“出血了?我没注意,不过倒是不怎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