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宋白的痛呼,顾北昀半分负罪感都没有,脸色平淡地落坐在了两人中间,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他身上有还未散去的热气,透过薄衣齐齐涌向了离他最近的谢岑,寒凉的皮肤被这温度所感染有了些许回温。
谢岑摩挲着桌上的酒盏勾了唇,也不看顾北昀现在是什么表情。
“在说什么?”
顾北昀禁不住还是问出了口,他实在好奇两个才刚认识的人会聊什么聊得那般投机。
摩挲酒盏的动作一顿,谢岑微抬首灌下一口酒,接着偏头看向顾北昀,眼尾上挑,“在说…”
声音太小,顾北昀根本听不见,他蹙起眉头烦躁地将头靠近谢岑那边。
“什么—”
带着酒气的呼吸突然靠近呼在耳畔,耳中同时钻入刻意压低的声音,尾音上扬,“在说将军很怕痒。”
清冽的酒香,不知名的淡香一瞬都出现在了鼻尖,顾北昀半边的身子都麻了,痒意从耳朵眼里钻到心里。
他立马弹了开,正好与刚坐起来的宋白撞了个对头,宋白捂着脑袋再度倒了下去。
“好痛……”
谢岑见他这般反应,又回忆之前种种,已将宋白的话都信了大半,想着再找个日子试试别的事情。
用过午膳,稍歇过一段时间后,下午的春猎就正式开了场,参与的人都换上了身劲服,齐齐站在山林前,场面十分壮观。
这次宋白也下了场,换上劲服之后,显得正经了不少。
但他却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他皱着张脸,看向旁边正抚摸马背的顾北昀,发问道:“北昀,为何让我也参与啊,你明知道我根本不会射箭。”
“学一学就会了,少说话多练习,就可以了。”顾北昀抚摸着光溜的马背,无视了他脸上的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