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几日了,还没找到解法?”
冷冽的音色响起,语气中却带了几分不耐烦的意味。
“北昀,你知道的,这事急不来,这蛊毒极为罕见 ,下蛊之人必定是心思险恶,连这同心蛊也是我翻了许久的医书,才见有人提过几句,不成想居然真的有人如此歹毒,找到了这蛊还下在了你的身上。”
话音刚落,紧接着就是“砰”的一声响,房上的猫儿瞬间炸起了毛,跳下了屋脊。
瓦片之间透着微光,屋内的烛火散到了外面。
由此向下看,便见屋中有两人相对而立,其中一人冷着张脸,眉宇间写满了不耐,薄唇轻抿起,五指捏成拳落在桌上,指节微微泛着红。
摆在一旁的杯盏溢出了不少茶水,盖子都翻倒朝上了。
顾北昀压下心头翻起的烦躁,深呼吸两下,缓缓松开了拳头,“罢了,解药先找着,那病秧子我好好养一段时间,总不至于一下子就病死了。”
声音中有股子压抑不住,不自觉泄露而出的厌烦。
林子期轻微颔首,盯着顾北昀满脸的怒意,没被他这样子给吓到,反而想到了什么,温声出口。
“北昀,你这脾气还是得收一收,如今尚且不知蛊虫对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危害,若你的脾气还一直这般大,说不准会出问题。”
“知道了。”顾北昀坐回圈椅中,掐着眉心,试图控制住那股子郁气。
“夜色已深,我先回去,明日再过来为你诊脉。”
闻言顾北昀略显疲惫地摆摆手,林子期也不再多言转身便走了。
……
将军府的另一头,灯火更加黯淡,从屋中透出的微弱烛光甚至照不亮门前的台阶。
剧烈的咳嗽声从门内传出,听得人有些心惊胆战,里面的人似乎已经病入膏肓。
小六端着木盘刚走到门口,耳听着这声音,立马啐了一口唾沫,暗道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