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妡妡。”

“谁允许你这样唤我。”江凝冷冷看着把她圈在怀中的人。

“从前我这样唤过的。”

江凝没再理时夜,她觉得周身都冷极了,冷到浑身都在发抖。

时夜将她从地上抱起,江凝便猛然挣扎起来。

“你做什么?”

“你身上很烫,你病了妡妡,不能再待在这里。”

江凝无声笑了笑,“昨夜是你亲口说要将我押至此处,如今又这般假惺惺做什么?”

“你在怪我么?可时冥死了,我对他们总要有一个交代。若是一开始便护着你,他们便会愈发追着你不放,如今不会再有人怀疑你了。”

江凝眉心跳了跳,前夜那么多双眼睛亲眼目睹了那血淋淋的一幕,可时夜一天之内就将她摘得干干净净。

“大人在这西凉,可真是一手遮天。”

“所以以后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

“谁要你的庇护,如今我死还是活,有何分别?”江凝将头偏向一边冷冷道。

地牢的走廊昏暗又漫长,江凝又一次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周遭雾气氤氲,浴池的水缓慢摇晃着,有人正仔仔细细将她身上沾染的血污洗去。

热气升腾,驱了她满身寒凉,渐渐地让她软了手脚,只想倚靠在身后那人结实的胸膛上。

困乏,无力,她病怏怏的,任由时夜伺候她沐浴,又替她擦干了身子换上寝衣。

时夜正准备将江凝轻轻放在榻上时,江凝却慢慢抱紧了他,气若游丝地低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