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的尾音欢快起来,他乍然跑起来,腰间环佩的撞鸣声和沈晚的惊呼声同时响起。

萧越感觉自己背后的人牢牢攀住了他,心里越发甘美。

他已经舍不得离开她片刻,恨不得时时刻刻紧紧相贴才好。

余霞四散,二人的影子也被镀上一层融融暖意。

“绵绵。”

“嗯?”

“你怎么还是这样轻。”

萧越背着沈晚,感觉趴在自己背后的人如天边云霞一般,恍若风一吹来,就要散了。

沈晚知道,去岁秋冬,她身子消磨地实在厉害。

萧越心里总在内疚,责怪自己从前对她不好,为了好生将她养着,无一处不用心。夜里安歇也只敢抱着她将头埋在她颈窝,再不敢折腾。

如此,她倒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锦衣玉食,做了回真正的金枝玉叶。

可如此精细地养着,也未见得她珠圆玉润起来。

沈晚见他皱眉,心里知晓萧越这又是在心里自责。

“阿越,急不得,反正日子还长,总会养好的。”

“好,日子还长。”

宫墙上,交叠的影子被落日余晖拉得无限长,渐行渐远。

新月浮山。

惨白的月光透过风帘,照在一头银霜般的发丝下。银发的主人,一双珀色的眸子正直直望进无垠苍穹。

一片寂然下,窗扉后忽然有一道怯生生的声音。

“大人…”

时夜收回眸光,看向窗棂。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