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这是怎么了?”
时夜皱了皱眉。
“无妨,衣摆沾了酒,换身衣裳就是。”
江凝与时冥两人都笑意盈盈,只是江凝笑意越甚,便越觉得心中恶寒。
敛起情绪,江凝开始摆出好奇打量时夜的模样。
“原来大人就是时夜。”江凝顿了顿,而后似是惊奇道,“大人的眼神,真像是我一位旧友!”
时夜闻言瞳孔猛地颤了颤,面上仍旧无波。
“天下世人,相似的眼睛太多,不足为奇。”
语毕,意欲离开坐席的时夜忽然被时冥叫住。
“国师大人跑什么?凝儿说了这话以后你连眼睛都不敢教人看见,莫非倒真是害怕易了容做了什么亏心事让旁人认出来?”
时夜的身形在原地顿住,“时冥,你醉了!”
“大人说的…是什么亏心事?”江凝看看时夜,又看向时冥。
时冥见江凝这般作态,弯了弯唇角,低声一字一句道:“天知地知,我知,他知,你也知。”
江凝看着时冥幽冷入骨却噙着笑意的眸子,愈发觉得浑身犹如被毒蛇缠上。
她莞尔一笑,“能与大人心照不宣,倒是幸事。”
时冥看着江凝故作懵懂,实则巧言令色至极的模样,心底的兴致如条条丝线般被勾起。
左右也只是个任他随意拿捏的玩意儿,即便她为了寻仇而来,翻不出什么浪花来,轻易教她死了倒才是可惜了。
从前他见那师徒二人如出一辙地凉薄,如今眼前的这位凉薄之人,终于有人能治一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