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思恍恍惚惚,但她听萧越这句话听得分明。

“你就是个傻子。”沈晚哽咽着道。

她伸出手,指尖握成拳,一下又一下地砸在萧越的胸口。

“又蠢,又笨。”

沈晚的手没什么力气,萧越怕她平白消耗心力,便捉了他的手拉回怀中,将她抱得更紧。

“我是很笨。”

他悟不透啊。

她一次一次地选择江辞,他要如何才敢去相信她爱的是自己呢?

到底又会有谁,才能,才会喜欢他这样的人。

笼中二人紧紧依偎着。

即便沈晚刚刚醒来,但恸哭过一场,损耗了她太多心力。

萧越感觉怀中人又渐渐没了声息。

近来她睡着的时候比醒着的时候要多得多。

他低头将目光落在沈晚泪痕斑驳的脸上,忽然见到她嘴唇微微开合几番。

是梦中呓语。

萧越便弯下腰身凑近了听着。

“……”

“妈妈,在哪…”

“我在哪儿,绵绵在哪儿…”

“我要回家…”

——妈妈。

萧越记得沈晚说过,妈妈是母亲的意思。

他胸中仿佛豁然洞开一个大口,血汨汨地流出。

他靠在沈晚的身上,眼泪也跟随着沈晚梦中的眼泪和心中的血泪一同相和而流。

“不要离开我,我求求你…”

“什么都可以,只有这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