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局面,是在是太难解了。

萧越对她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而她假死一事彻底撕碎了他的理智。

他已经不敢去相信她爱他了。

可是即便萧越不敢相信,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不许她说喜欢他,可这并不代表不在乎。

恰恰相反,是他太在乎了。

他怕这又是一场幻梦,又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看萧越如此折磨自己,沈晚心里也难受得紧。

离开萧越在锦州的这些日子,多少次午夜梦回,朦胧中她都以为她还躺在萧越的身边。

可是她一伸手,摸不到萧越的眉眼,听不到他的心跳声。

身后的地方,只有冰凉一片。

那时她便会惊醒,在黑暗中记起烈火中那根已经化为齑粉的簪子。

对于她来说,她的阿越,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了。

连一点用来想念的东西也没有,月光霜冷,往昔的记忆纷至沓来,一遍又一遍地将她脱进深渊。

那场大火中,她强忍着钻心剜骨的痛去够那根簪子时,到底只是在赌,还是真的想着就那样死去,她也早已经分不清了。

她不喜欢这样像傀儡一般被锁着,被蒙上眼睛。

可无法视物时,归根结底最让她烦躁的不是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而是明明以为此生要生死相隔或者这辈子再无法相见的爱人,此刻就近在眼前,却还是看不到他。

看不到他说那些冰冷的话语时,眼中是不是真的丝毫没有波澜。

看不到他数日未见,是不是瘦了,头发是不是长长了些。

沈晚将自己往前凑了凑,吻在萧越的喉结上。

她的指尖抚上萧越的脸,一寸一寸描摹着他的眉眼。

“我很想你,阿越。”

萧越的喉结滚动几番,感觉浑身血液都开始沸腾。

这个人说他是狐狸精。

可是她才是真正的狐狸精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