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抓起桌上的长颈青釉酒壶,毫不迟疑地就向萧越拍去。
“萧越!!躲开!”
江凝的动作和沈晚的呼声几乎是同时,但萧越沉浸在与江辞的博弈中,根本未注意到江凝。
那酒壶砸在他额角,有细长的血蜿蜒而下。
萧越抹了一把血,回头看向江凝。
江凝被那眼神吓得瑟缩一下,往后退了一步。
江辞起身挡在江凝面前,用指腹拭了拭唇角的血迹。
“别动她!”
“你们江家人,还真是不讲理啊…”
“和你还需要讲什么理?”
见到这副模样,沈晚对着江氏二人所在的方向喊了一声,“江凝!”
那俩个拦在檐下的粗使婆子听闻这染了几分慌乱的呼喊声,一时护主心切便晃了神。
沈晚趁机从她二人中间溜了出去,那家婆子生得霸道,却不如沈晚灵活。
“阿芸!”
江辞瞥见沈晚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急急唤了一声,又往那处迈了一步。
“管她做什么?你以为她今日还能从我手里跑得掉吗?”萧越拦在江辞身前,“阿芸?什么阿芸,你怕不是昏了头。”
江辞轻哂一声,“她从宫中借假死脱身,阿芸二字自然也是为了摆脱你,重新取的名字。”
“看来她为了避人耳目,宁愿重新编个名字也不愿告诉你她的小字唤做什么。”萧越得意地挑了挑眉。
宅中两人明争暗斗,沈晚已经跑至归元巷的尽头,外头灯火已然连成一片。
沈晚虽然摸遍全身只摸出了几枚铜钱,但拿来招个爱走街串巷的小孩儿跑跑腿已然足够。
沈晚眼尖,看见一个在描面具的摊子前驻足观望的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