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那般巍峨的宫殿,原来一场大火过后,也不过只得几捧焦黑的余烬。
“还给我!还给我…”
“把她还给我啊!!”
昔日凌厉地让人不敢直视的君王,此刻颓然跌跪在地上,汗水与泪水夹杂在一起,一滴一滴砸落在地上。
狼狈又无助。
巨大的悲恸让萧越喉咙嘶哑,他只能断断续续地发出呜咽。
“是我…杀孽深业障重,该死的是明明我!!”
“为什么…”
“为什么?!”
“我没有家了…我再也,没有家了…”
蜷着身躯跪在地上的人忽然起身,冲进那尚且还有余火的残堆中。
萧越的手伸进还未冷却的灰烬中,刺骨的灼痛也未能让他停下手中的动作。
他疯狂地在那焦黑中翻找着。
“我不信。”
“你怎么会死。”
“说好一起长命百岁,你还要看这天下海晏河清。”
锦袍与凌乱的墨发都染上脏污,可他浑然不顾,满目焦黑中,萧越的手忽然一顿。
视线中有一串已经断裂的璎珞,那块最大的如意纹样玉的四周也已经被裹上焦黑的颜色。
那是今日沈晚来见他佩戴的颈饰。
第102章 她甚至比传闻还要恶上几分
锦州的雨刚起势时便也比别处细腻些,雾气空濛,笼着大街小巷。
水珠从黛瓦上滚落,在檐下垂了一道水帘。
堂内有二人煮茶对饮。
“砚书,我已鸡皮鹤发,没想到京都一别,还能再见你一次。”
江辞看一眼轩窗外的雨帘子,道:“宋伯若回淮州去,日后自然还有机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