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坐在萧越身侧,二人双手合在一起,她的指尖轻轻抚着萧越的手背,时而微微抬头瞧一眼萧越的神色。

几番下来,沈晚确实看不出萧越的异样。

“绵绵,怎么了?是我脸上沾了什么吗?”萧越紧了紧手心,垂眸对沈晚微微笑着。

“没有…没什么。”沈晚摇头。

萧越目光移到沈晚发间,那只绒花簪上的蝴蝶因为她摇头的动作轻颤起来。

真好看啊。

他看着那振翅欲飞的蝴蝶,忽然发自内心地高兴起来。

戴了他的簪,就是他的妻了。

哈…

沈晚,是他的妻。

沈晚,是萧越的妻。

萧越在在心中反复嚼磨着这几句话,心头荡开难以言说的甜蜜。

至于…她今夜答了什么,重要吗。

反正她早已经在她手心里了,挣不脱逃不得了。

萧越的眉宇间缓缓浮现隐秘的愉悦。

他发现沈晚发间的蝴蝶逐渐停止震颤后,便伸出手,在她微微惊疑的目光中拨弄着那簪子。

还是颤起来,好看些。

回到殿中已经亥时三刻,加之今日走了满满一条长街,沈晚在铜镜前散发髻拆首饰时,眼皮子已重得快抬不起来。

只是她留心了萧越为她簪的那支绒花簪,特意没将它与寻常首饰放在一起,只等明日寻个精致些的盒子。

原本她只打算带些能平淡过日子的银票与铜钱,首饰便尽数不带了。

宫中华服即便是最朴素的,出了宫也是惹人注意的,衣物也不需带。

所以本该一身轻的沈晚,突然有了一份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