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盖与杯身相碰,声音有些悦耳,那医官一个机灵,立即回道:“这呃这倒是不曾伤及心脉。”

沈晚点了点头,又问:“既不曾伤及心脉,为何还恢复得如此之慢?”

那医官一时拿不准怎么回话,支支吾吾半晌,只听上方一声沉闷地搁下茶盏的声音。

萧越颇有些和颜悦色地望着下方跪着的人。

“怎么了?张医官,孤的病,是有什么避讳之处么?怎么不说话?”

“陛下操劳国事,心境总是宽慰不下来,如此一来,便难以调养一些!”

沈晚回忆了一下三年前,那个时候萧越的心境也不见得宽慰多少。

“莫不是还有一层缘故?陛下如今已过弱冠,身子便比不上从前年少时了,以后若再受这样的伤,再不可能有十天就好的了?”沈晚问道。

“咳咳你说什么?”萧越突然被刚喝下去的茶水呛了一下。

沈晚转过头看了萧越一眼,见他面色有些奇怪,以为是他呛得难受。

“你先别插话了。”沈晚对萧越道。

“张医官你说呢?方才我说的可有一点儿道理?”

跪在殿中的医官已经是冷汗直流。

他方才若没听错,方才问他话的这位竟把陛下的话都堵了回去,还让陛下别插话。

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见到。

怎么方才殿里那么多太医,偏生他被拦了下来。

总感觉脑袋快要挂不住了。

张医官擦了擦额上的汗,颤颤巍巍道:“大抵大抵有”

“咳咳!”

“大抵没有!陛下虽过了弱冠,但正值壮年,身子当比之前还要好得多。如今心口处的伤恢复得慢是因为失血过多,有些亏了气血,所以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