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听出了十足的威胁意味,她不想被剜掉嘴。
她不住地在萧越的手下呜咽着摇头。
萧越的脸色愈发深沉。
“别叫了!你唯恐天下不乱是吗?”
沈晚的呜咽声在听到萧越喑哑的声音后戛然而止。
她索性不挣扎了,睁着一双无辜的眸子小心翼翼地看向萧越。
萧越松开手,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又装可怜。
又装可怜。
萧越撑着手肘起身,一把扯下了自己的外袍向湖边走去。
沈晚愣愣地看着地上萧越的外衫。
片刻后,沈晚耳边传来一声“噗通”的入水声。
沈晚看着水面上溅起的水花,默默低下头将萧越扔在地上的外衫叠好。
方才的运动太消耗体力,她又哭过一场,风一吹来,便生出许多倦怠来。
等萧越从湖中浑身透湿提手中着两条鱼上岸时,看到蜷缩成一团睡颜恬淡又安静的沈晚,唇角不自觉地扬起。
萧越随手扔掉鱼,在沈晚身后躺下来。
他撩开自己滴着水的墨发,用湿漉漉的鼻尖轻轻蹭着沈晚的脖颈。
方才那个吻,是他强来的。
可是强扭的瓜,倒也真是…甜得很呐。
被高悬中天的阳光晃到眼睛时,沈晚抬起手背挡着光线睁开眼。
意识逐渐回笼,周围的事物逐渐鲜活明亮起来。
沈晚环顾一圈,萧越真坐在不远处烤鱼。
动作还是甚为熟练。
见她醒了,萧越冲她勾了勾手指。
沈晚虽然觉得这个动作散发出了一些“嗟来食”的意味。
但她一想自己的身份,一个奴仆能劳动陛下烤鱼,那么陛下对她说“嗟来食”倒也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