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晨间给沈晚抹完药后便消失了两天的萧越再一次出现在殿中,看到形销骨立,斜倚窗棂沉沉睡去的沈晚,抑制不住的怒气猝然迸发出来。
他大步流星走向皱着眉睡得极不舒服的沈晚,一把掐住她的脖颈。
熟悉的感觉漫上颈间,沈晚从噩梦中惊醒,眼前便也是一副熟悉的场景。
从噩梦中坠入更深的噩梦。
那天夜里的雷声仿佛又在耳边炸开,震得她的心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
萧越眼底阴翳必现,寒芒掠瞳,语气带了十足的愠怒。
“你就那般想见他?!想到茶饭不思,不过两天,就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就像昔日娇艳的花朵一瞬开败。
如瀑的青丝下,是一张削瘦而苍白的面颊。
那双眼眸中,也再没了流光溢彩的灵动。
“ 可是孤早就将他碎尸万段,任由豺狗分食了!”
沈晚在萧越大手的禁锢下忽而仰头,倔强地盯着萧越那双眼。
心底的恐惧触底后便仿佛突然生出一种不可名状的悲愤。
“对,我想他!”
沈晚哑着嗓子在萧越的手中悲鸣。
“我难道不该想吗?他是我的未婚夫君,他是天底下最温柔的人!”
她的手攥住萧越掐住自己脖颈的手。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该恨的是我!”
“你我之间的纠葛,与江辞何干!?”
“告诉我,你为什么如此恨他入骨?”
萧越的神色一瞬间愕然,他的呼吸颤抖起来。
“因为…”
“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