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张脸的明艳生生盖住了纷乱的颜色,将各显神通自成一派的的蓝色、紫色、艳红与粉色都变作陪衬。
萧越见到迈出内殿的沈晚,执筷的手顿在半空。
她就该是这样的。
这样明艳,鲜亮。
从头到脚,无一不精致。
那些素静,寡淡的颜色根本不衬她。
尤其是青色。
“过来。”
沈晚一走动,身上各色金饰便叮当作响,霎是好听。
一路叮叮当当走到坐在主位上的萧越旁边,沈晚福身行礼。
萧越指了指他左手边的三个碟子。
沈晚看了片刻,发现那碟子中将各色菜式都盛了个遍,量还不小。
“有的毒药需得剂量大才生效,所以你得多吃。”
沈晚看着那三个碟子,无声叹气。
没有毒药,撑也撑死了。
“怎么?不愿意吃?”
沈晚愣神的空档,萧越双指夹起一个酒杯,懒洋洋往椅背上一靠,然后将酒杯倾了倾。
酒水一接触到底面便“滋咕”地开始腐蚀起来。
下一秒,那酒杯被送到沈晚唇边。
萧越唇角一勾,声音十分和善。
“有可能被毒死,和现在就被毒死,你选一个,孤都成全你。”
“我选第一个!”
沈晚一边回话一边拿起筷子。
虽然碗碟中的吃食色香味可称得上俱佳,但沈晚每吃一口都十分提心吊胆,吞咽的动作便十分缓慢,有的只是囫囵入口便塞在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