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流落东芜,就该死在那里才对,为什么还要跑回来。
看着站在几步之外神色有些惶恐的萧越,南樾帝完全不屑一顾。
“你做过敌宫奴仆,有条命在已然是孤仁慈,至于你怎么回宫的孤不想深究。从今以后,你就去慈安寺待着吧,逢年过节也不必想着回来了,就在那里好好念佛,净一净身上的晦气。”
萧越露出一副茫然但又不得不遵命的表情,“可是父皇,慈安寺太远了,儿臣一个人,还真是害怕,可否派人随行保护儿臣?”
南樾帝见萧越还是这般上不得台面的样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便派一个内侍随你同行。”
萧越伸出一指摇了摇,“不够啊父皇。”
南樾帝闻言眉毛拧得更深,“那你想要多少人?”
萧越慢悠悠踱了两步,认真思索了片刻,而后想到了答案一般开心地笑了起来。
“父皇将衮州、茨州的五十万兵马都派给我吧。”
南樾帝闻言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反问道:“你说什么?”
萧越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南樾帝,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冷下来,“我说,我要衮州,茨州的五十万兵马。”
南樾帝猝然起身,掀翻了面前的御案,怒吼道:“孤看你是脑子坏了,来人,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逆子给我押入牢中。”
良久,回应南樾帝的只有静默。
不好的预感在南樾帝心中渐渐浮现,可他仍旧不相信。
面前这个人,悄无声息从东芜回到南樾皇宫,就算要谋反,以他这卑贱之身,何人会服他?简直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