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到时候萧越发兵东芜时,甚至都不会记得你是谁,你做的这些事,就全都不存在了。
系统:不要有心理负担,束缚自己的手脚。你早点扶正剧情,也好早点脱身。
沈晚揉了揉有些沉重的眼皮,喃喃道:“一笔勾销么,听起来倒是不错”
天光破晓。
沈晚梳洗好,比平常多用了一倍的粉脂盖去眼下的乌青。
用完膳,沈晚准备去东芜朝官时常要经过的宫道蹲江辞。
走出店门,沈晚不经意间偏头。
侧殿的花林下那口水丼旁,有一个人影蜷缩着,埋着头从冰块中捞起衣服,搓动着。
萧越浣衣的手法娴熟到让人根本想不到他原本也该是一个金尊玉贵的皇子。
君子六艺,他本也该丝毫不逊色的。
但是这双手,现在泡在污水里。
沈晚开口道:“你在写萧越悲惨的少年时光和江辞的惨死时,没觉得不忍心吗?”
系统:这算什么?我还写过更让人抓心挠肝的。
系统:读者哭了,我就该笑了。
沈晚无奈摇摇头,“好吧,你是执笔人,你说了算。”
沈晚看了一眼萧越破损的衣裳和红肿到不像话的手,迅速收回目光出了殿。
朱雀道。
沈晚手中执一把小扇,信步在朱红却又压抑的宫墙中。
惊春子是早春花,此刻已经开过了,只剩下稀稀落落的花朵从宫墙上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