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几位东芜皇室宗族子弟听着被黑布罩着的兽笼中野兽的嘶吼,已经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四王殿下,这好戏什么时候才能开场啊?”

四王笑着回身,挥了挥衣袖,立马有两个卫兵上前揭开那黑色的幕布,里头的景象立马展现在众人面前,惊呼声此起彼伏。

那笼子里关了两头獒狼,而地上有一摊血淋淋的东西,獒狼的尖牙和利爪上也沾染了许多鲜血,极具侵略的兽眼已经锁定了离他最近的萧越,时不时发出渗人的嘶鸣。

“这两头畜生沾了血,正是被激出兽性的时候,大家今日可有看头了。”

沈封拍了拍手,那两个卫兵给萧越松了绑,将他押去笼门前。

每靠近那兽笼一步,萧越的心就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那卫兵手中拿着一个印着“奴”字字样的烙铁,满脸鄙夷看着萧越:“殿下说了,你不想进去也可以,在你的脸上烫上这个字,今日便可放过你了。”

萧越盯着那块烙铁,内心嗤笑一声——他们不敢亲自押他进笼子,便想出这么一个法子。

但也确实正中他下怀。

士可杀,不可辱,他甘愿进笼子与狼一搏。

萧越攥紧了拳头,一步一步迈向牢笼。

若这笼子中只有一只獒狼,他拼死一搏也许还有些胜算,可这是两只。

赤手空拳的血肉之躯如何同时应付两头见了血的野兽呢。

萧越凄凉一笑。

为何他遇见的人,人人都想要作践他,为何人人都想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