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被他那么大力拽了一路,此刻虞淮安的手腕都有些泛红。可他低头看了看重获自由的手,只觉心头涌上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他太知道如果这误会不能当场解开,日后又可能会有怎样的祸患。于是他想也未想,飞扑上前,从背后紧紧将许即墨抱住:
“不许走,听我说。”
许即墨没说话,却也没挣脱。虞淮安的胸膛与他的背脊紧密相贴着,感受到单薄布料下那身躯在轻微地颤抖。他心头升起一阵怜惜,凑上去在对方后颈连啄了好几下。
“首先,我不知道他来。我出门是因为咱们房里干净的纱布用完了,去邹大夫那里取了卷新的。不信你摸我右边的袖袋。第二,他说喜欢我,这个事我之前完全不知情。我若知道的话我也不会让你把他调回来了。第三,你来的时候我正要好好同他说清楚,我对他并无一丝情意,这你一定要相信我。第四,你伤口疼不疼,还能坚持住吗?”
许即墨不知他怎的忽就跳到全不相干的问题上来,微侧过头,哑着声问一句:“问这做什么?”
虞淮安听他上火得声音都嘶哑,那叫一个心疼。不过好在对方终于肯搭理自己,他讨好地用脸颊在对方背后蹭了蹭,说:
“还能坚持的话,就跟我走一趟,我今天一定给你个交代,好不好?”
许即墨默了两秒才回味出这句话的意思,不可置信地问:
“你还要回去找他?!”
说话间虞淮安本已松开了环抱着许即墨的手,闻言又凑上来,措不及防地在许即墨的侧脸“啾”了一口,改为与他十指紧扣:
“不说清楚怎么行——不能让我的宝贝受委屈啊。”
许即墨还在原地愣神,看着他弯弯的笑眼,缓缓抬手在虞淮安吻过的颊边碰了一下——
好像,突然也没有那么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