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说他是在生虞淮安的气吧,却又推掉各种事务,雷打不动地上赶着监督他扎针服药。那气压极低的人形冰山往他床边一站,紧张得虞淮安不论喝多苦的药眉头都不敢皱一下。
喝药的苦还是其次,这别扭难受的氛围虞淮安却是一刻也不想再忍下去了。某日他做足了心理准备,借着大碗喝药的豪气模样壮了壮胆子,将空碗“砰”地一声在床头柜重重放下:
“你有脾气可以冲我发,到底要摆这幅模样到什么时候?”
许即墨也像是为他的突然发作愣了一下,缓声道:“我没有……”
虞淮安干脆破罐子破摔了:“你没有?你现在明明就在生气不是吗?”
说这话时许即墨就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视线与他平齐。听闻此言,他眼神闪烁一下,视线复又垂下去了:
“……我有资格生气吗?”
“你……!”
虞淮安不知他这是闹的哪一出。明明从前口不择言的伤人话语两人也没少说过,不知这次是什么能让这人纠结到现在。
胸中那股苦恼烦闷的感觉还未来得及完全涌上来,许即墨竟是迅速地先一步服了软:
“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大夫说了动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