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好胆量只是,现下这般情形,若是惹怒了我,终究是对哥哥更不好一些吧?”
虞淮安狠狠地瞪着他,一口银牙都快要咬碎——亏他方才还对这人感到不舍留恋,他早该想到,许即墨这样冷血自私、睚眦必报的人,就算对他没有感情,也必不能忍受自己成为先被抛弃的那一方。
可是许即墨的任性,凭什么要他虞淮安来成全?!!
许即墨虽不知他在想什么,却也从他脸上情绪中读懂了个大概齐。他倾身压住虞淮安,一双眼直勾勾地将他盯着:
“不要怪我我也不想这样,是哥哥你逼我的。”
见他到了如今这步田地还要搞这套,虞淮安终是控制不住,冷笑出声:
“你自己看看,现在到底是谁在逼谁?”
被他冷淡了多日,许即墨本就是一腔郁忿难以自解,如今连这等不入流的手段都不得不用上了,对方却仍是这幅冷淡不屑的表情。许即墨心头慌乱,却又不愿让虞淮安看出来,只得如纸老虎一般借着疾言厉色来掩盖:
“虞淮安,趁着我还好声好气跟你说话,我警告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哪知虞淮安不但不听劝,反而微微抬了下巴,分毫不让地与他对视。眼神中的蔑视愈发明显,好似全然感觉不到自己处于劣势一般。
许即墨登时恼了,一把掐住虞淮安的下颌,欺身上前,嘴角是强撑出来的恶劣笑意:
“这是你自找的哥哥,你真的惹我生气了。”
所谓“惹他生气”的后果是什么,虞淮安已隐隐从许即墨接下来的动作中猜出了个大概。他强自按捺住心头慌乱,色厉内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