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淮安怔怔坐了许久,终于还是开砚提笔——
他已经放任自己耽溺于情爱了太久。如今,已不能容许他再自私了。
这日天气正好,万事俱备。除了留守邕江的一部分兵力以外,其余魏军整装待发。铁甲与金戈反射着太阳的光亮,人声、马蹄声不绝于耳,整个营地好似都活了起来。
主帅许即墨与夏侯薇同样一身戎装,骑着马立于山头之上,俯瞰着浩浩荡荡的人群有序地分批出发。
看着看着,夏侯薇忽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我说,你能不能好生管管你家那位?”
许即墨转头看她,挑了挑眉,意识到她说的“那位”指的是虞淮安。
“怎么?”
“他最近好像和我们家小关子走得挺近,听说两人还时不时互赠东西。真是,明明关梁对着我就只有一张冷脸,对别人就好声好气的。”夏侯薇控诉:“你既说是你‘家属’,就把他给看好了行不行?少顶着那张脸在外边乱晃,万一到时候他跟关梁好上了,岂不令我们二人都头疼?”
许即墨没想到竟是这茬,凉凉地瞥她一眼:
“自己抓不住男人的心,做什么怪到旁人头上?孤可不像你,用不着这样防他。”
说这话时他虽故作冷淡,夏侯薇到底还是从字里行间嗅出了一种肯定自己被爱着的有恃无恐。
“做个人行不行?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老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