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间永久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许即墨没来由地想。
“你的病可好些了?”
他问起自己当下最关心的问题。
“嘘。”
虞淮安截住他的话头,好似在怪罪他在如此氛围下问这样扫兴的问题:
“快看,多美啊。”
许即墨的目光只在烟花上定了几秒,又转回来,看火光将身边这人漂亮的眼眸映得通透明亮。不知是冻的还是兴奋的,虞淮安的脸颊和鼻尖上都泛上了淡淡的红,精致的脸拢在斗篷边沿的绒毛里,格外惹人怜爱。
“嗯,是很美。”
在烟火爆炸的寂静空档中,许即墨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
这句话若是作为答语,与虞淮安上一句的感叹未免也间隔太久。再加上他那毫不掩饰的深邃目光,几乎要让人误会他称赞的别有其人。虞淮安飞快地看他一眼又收回视线,气氛突然有些诡异地暧昧起来。
理智告诉许即墨现在正是说话的好时机,自己应该趁现在把这些日子想说的、独自打了无数遍腹稿的那些道歉通通准确无误地向虞淮安说出来。然而真正见到虞淮安,他只觉脑海一片空白,酝酿了半天只挤出干巴巴的几个字:
“哥哥我,对不起,那日是我混蛋我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
他知道自己现在语无伦次的样子一定蠢得可以,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嗯。”
虞淮安不看他,装作目不转睛地研究着院墙上一小片雪,声音在夜色下却显得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