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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子 鹿之也 846 字 2023-08-26

谁来给他解释下,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第50章 失而复得

许即墨此刻躺着的这张床虽然不如听雨楼的大,却也是干燥柔软,比在大理寺睡茅草的那些日子好了不知多少倍。尽管如此,许即墨却少有地失眠了。他徒劳地睁眼向着黑暗,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如走马灯一般从脑海中滑过——韩原,绛珠;昏暗的廊灯,污浊与鲜血;恐惧,死亡,憎恨,留恋,冬夜的第一场雪

最后的最后,他不合时宜地想——

虞淮安怎么能就那样睡在椅子上?

分明是电光火石般的念头,却如扎了根一般在他脑中挥之不去。他又想起刚刚睁眼的时候,虞淮安坐在地上握着他的手沉沉睡去,也不知是干了什么才累成这样。

然而许即墨已下定决心不再对虞淮安心软。他翻了个身,强迫自己放空思绪,将一切托付于睡眠。

随着梁帝病情日益加重,不得不取消了每日的早朝,朝中大小事务便一并交由太子裴钰处理。虞淮安有时会被召往东宫辅佐太子,更多时候则与许即墨一起待在侯府石室里。

石室虽小,却也算设备齐全。许即墨住在此处一无栅栏,二无镣铐,每日吃好睡好,除了有虞淮安“看守”以外完全没有作为囚徒的感觉。某日趁虞淮安不在,许即墨做贼似的蹲在门边,对着门锁一顿打量。他本没抱期待,没想到那门竟真的一拉就开。他颇有些雀跃地探出头,正好和几步之外齐刷刷一排铁面无私的禁军侍卫打了个照面。

许即墨:我说我就想透口气你们信吗。

被限制自由的感觉着实不爽,许即墨心中有气,同虞淮安说话时便故意句句带着刺。谁知道虞淮安如今就像从佛祖跟前走过一遭似的,任他说什么也不动气,只一边哄小孩似的敷衍他,一边手上该做的事不停。

没有对手的战斗实在无聊,没过几天许即墨也挑衅累了,逐渐开始平心静气地同虞淮安交流。他年轻底子好,伤口恢复得很快,如今除了沐浴其他都用不着虞淮安帮忙。最开始换药擦身时他还颇有些不自在,没想到竟是一向羞赧守礼的虞淮安先说了句:“害羞什么?又不是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