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即墨挑了挑眉:
“为什么?我记得我还是大理寺的重犯。”
“我向太子请了命,让你先在侯府养伤。”虞淮安回答得就事论事,丝毫不提自己这“请命”请得有多艰难。
许即墨了然——这是怕把自己弄死了不好交待,先养养好再扔回大理寺可劲儿折腾。
虞淮安似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安慰道:“别怕,待你伤好了我会去同太子说,不会再让你去那里了。”
许即墨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
“不去大理寺?那去哪儿?继续被你——”他随意用手比划一下,“——软禁在这里?”
方才他一睁眼便看出来了,此处绝不是普通的厢房。整个室内以石墙砌成,只有一扇小窗,房门紧闭、密不透风,即便点了灯也透着股阴森昏暗,最适合做监禁之用。只是没想到,宁南侯府居然也有这等地方,自己此前竟从未见过。
“我”
虞淮安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无法辩解。
“虞淮安,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以为比起大理寺,我更愿意待在这里?”许即墨感到十分荒谬:“说实话,反正是被关着等死,我看不出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至少至少我不会再让你受伤。”虞淮安辩解道,将后面那句“而且我不会让你死的”默默藏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