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玘骑在马上,对着昔日的酒肉朋友毫不留情地就是一鞭子。
“啪!”
许即墨偏头躲过,再回头时眼里已带了怒火——妈的,最近怎么回事,这些北梁人一个个上赶着找他的不痛快?!
裴玘居高临下地用马鞭指着他,说着许即墨颇为熟悉的台词:
“听我皇兄说,宫中有重要文书失窃?”
许即墨烦躁不已:“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还装?!朝中现在都传开了!南魏人意图造反,派你前来里应外合。许即墨,你这些年藏得挺深啊?你说——你故意接近我和一众皇族兄弟,是不是为了窃取我们北梁的机密?!”
裴玘越想越气,抬手“唰唰”又是两鞭子:
“好哇,我当你还算安分守己,没想到暗地里竟敢将算盘打到我身上。枉我还曾将你当过朋友——”
许即墨身上有伤行动不便,堪堪躲过了第一下,却被第二鞭正抽中腰腹,登时五脏六腑痛得像是移了位,原先的伤口好似又裂开了。
“从你这窃取机密?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
许即墨痛得直冒冷汗,听到这话却还是不合时宜地想笑。裴玘这么个不学无术放浪成性的败家子,谁是蠢得没边了才会把机密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