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许即墨一挑眉,一时竟分不出这是惩罚还是奖励。他低笑一声,手顺势向上,推开层层布料没入隐秘的地方。昨夜的极致折磨与快感似乎还停留在身体深处,虞淮安轻颤一下,便听得许即墨俯下身来,舔着他的耳垂道:
“这是你自己说的等会儿可不许哭。”
虞淮安已无心回答,暧昧的喘息一声急过一声。他下意识地伸手攀扶住许即墨的肩,目光却空洞地向上,直没入头顶层叠的床幔——最后一次了。他想,就让我再放纵这最后一次吧。
这一晚,许即墨是“吃饱喝足”了,虞淮安却是筋疲力尽,最后泪眼婆娑地晕了过去。可惜了桌上那几道精致菜肴,到底是没人动过。黑暗中许即墨凝视虞淮安的睡脸许久,轻柔地在他额头印下一吻。
这一吻下来,连他自己都是一愣。
此刻唯一的观众正熟睡着,没有人在看自己表演的深情戏码。尽管如此,他还是莫名其妙地、不带一切利益计较地、遵循着内心某种将要满溢的情感,做了这么个毫无意义的小动作。
好奇怪。
今晚不但虞淮安奇怪,连带着自己也变得奇怪起来。
虽说是虞淮安“勾引”在先,可今晚的自己也实在太失控了些。许即墨一向对自己的自制力颇为自信,不然也做不到几年如一日捧着书卷,在醉玉楼的莺歌燕舞中不动如山。可自打与虞淮安初尝云雨的这二日,却让许即墨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如果说昨日将人折腾大半夜直至睡去,还能用“为方便偷城防图刻意为之”来解释,那么今日这不知餍足的样子许即墨自己都无法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