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虞淮安语气平淡地回应:“排查一下总是更保险些。天亮后您不妨再去六部问问,看是不是那边丢了东西。”
吴钦满口应下,与裴钰起身告辞。
裴钰本也没指望今晚就能抓着人,之所以跟着来主要还是想刺探许即墨一下。虽然今晚没抓到什么实质性证据,然而许即墨的反应却更让他坚定了——这人指定有问题。
二人走后,虞淮安扶着柜角缓缓站起来——
方才蹲得太久,这下他不但腿麻,眼前也是陡然一片漆黑。恍惚中他听见许即墨略带惊慌地唤了声“哥哥”,伸手来搀他。虞淮安也不知怎么回事,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触碰,微垂着头道:
“今夜事已了,你回房去睡吧。”
“哥哥,你”
许即墨明显迟疑了一下,不明白方才二人还好端端的,怎么却突然下了逐客令。
“你走吧。”虞淮安打断他。
他知道自己这不对劲的模样定会叫许即墨起疑,却实在没有力气再同对方周旋:
“我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许即墨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沉默地退下,走前替他掩好了门。他一走,虞淮安便脱力地瘫坐回榻上,发现自己身上披的还是许即墨的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