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我府上仆役皆是些知根知底的,应当不会做出此等事。先父的遗物我一直好生保管着,寻常人等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大人确定不是看错了?”
那时黑灯瞎火的,吴钦本也只是转瞬一眼,如今听虞淮安这么一说,更加有点不确信起来。然而金鳞卫做事向来细致,保险起见,他还是建议道:“此事事关重大,不如大人再好生回想回想,最好能亲自确认一番。”
“”虞淮安拧起了眉头,再怎么想还是觉得不可能:
“先父的遗物存在那三年五载都没人动过,唯一的一把钥匙又是我亲自保管、从未离身,谁能有那机会——”
不似乎并不是“从未”离身。
他突然想起了些什么,话到一半突兀地住了嘴。
正在这时,原先被派往听雨楼方向的金鳞卫之一匆匆跑来,冲着吴钦施了一礼:
“启禀殿下、统领——世子殿下不在寝殿中。”
“哦?”
半夜三更却不在床上好好睡着,这就很可疑了。裴钰摸了摸下巴,意有所指道:“世子殿下精力旺盛,这大半夜的,兴许是也跟着一起去南边爬山了也说不定。淮安,你可要小心——近来世道不太平,别什么路边的野狗都捡回去养,当心养出个吃里扒外的贼来,岂不是得不偿失?”
虞淮安还没说话,却有另一道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太子殿下真是君子作派,惯爱在别人背后品评是非——”随着这话,发丝凌乱、衣襟微敞的许即墨从停云轩中步出,顶着一张懒散的俊脸出现在众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