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即墨饶有兴致地将那对小兔子提溜起来,拎到眼前细细观察——明明是一对造型相同的兔子,长得怎么能如此天差地别?一个精巧可爱,另一个却扎得歪歪扭扭,连耳朵都一长一短,说“憨态可掬”都是抬举它了。许即墨打量了半晌,合理怀疑韩原是扎到一半不耐烦了才能整出这等“杰作”。然而下一秒,那只丑兔子腹部藏着的小小纸条证明了韩原的无辜。
许即墨打开一看——上头简洁端正的一句“生辰快乐”,明显是龚子卿的字迹。
他嘴角一抽,再看那漂亮兔子腹中的纸条:
“我说了子卿手笨扎不来兔子,他非要跟我学。哦还有,二十岁生辰快乐——韩原。”
许即墨“噗嗤”一声乐了。既为这别出心裁的生辰礼物,也为那一对别别扭扭却又彼此相爱的人。
于是,刚进门的虞淮安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许即墨捏着两只草扎的小兔子低头微笑的场景。
对方的眼神太过温暖,以至于虞淮安不禁疑惑地偏了偏头,不知道他何时也喜欢这类小姑娘家的小玩意儿了。
“哪里来的小兔子。”他走上前去:“怎么,原来你喜欢这个?”
许即墨笑着为自己辩解:“没有没有,朋友送的生辰礼罢了。”
“朋友?”这下虞淮安倒真有些惊奇。许即墨在北梁独来独往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起朋友二字。他心底有些欣慰,随口道:“什么朋友,下次让我也见见。”
他本是好意,也有心想与许即墨身边的人多多亲近,不料许即墨听闻此言却骤然淡了神色,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