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哪里知道他心绪,眯眯笑着同老熟人打招呼:
“阿弥陀佛。虞施主,好久不见。”
虞淮安也双手合十,像模像样地行了个礼:“阿弥陀佛。法师近来可好?”
“自然都好。”住持音容和煦:“施主自数日前匆匆一别,许久未曾光临敝寺,想来是‘那位’已大安了?”
出世之人不问俗间事务,何况虞淮安所为祈福之人远在异国,住持消息不通也不奇怪。尽管如此,听他兀地提起此事,虞淮安还是不甚明显地慌了一瞬,瞥了许即墨一眼,囫囵不清地应付过去。
住持恍然:“原来如此。”
虞淮安巴不得赶紧将这个话题揭过,不料住持接着又道:“那么施主此行,可是来取回之前遗落在敝寺之物的?”
虞淮安瞳孔一缩,完全忘了还有这茬。
当时他夜夜宿在白马寺,自然带了些贴身物品。南魏皇后的死讯传来后,他忙着安顿各类事物,一时竟也忘了回来。说实在的,他带的东西简之又简,就是直接扔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寺内众人却替他好生保管着,还正好选在这个关口提出来,真叫虞淮安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正在这时,一旁天真无邪的小沙弥看不出虞淮安为难神色,又出来添了把火:
“是啊是啊,上次您不是告诉我,那里面有您送给重要之人的礼物么?怎的忘在了这里,叫我好生担心。”
“”虞淮安彻底被这孩子打败了,扶着额无奈地唤了一声:“寂明,我没说过什么重要之人,你恐是记错了。”
“怎么会?!”叫“寂明”的小沙弥不服气:“出家人才不打诳语。”
原本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许即墨,这会儿却不知怎地被勾起了兴趣,眯着眸子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