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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子 鹿之也 823 字 2023-08-26

“你去同膳房说说,叫他们只拣些世子平日爱吃的做,像什么粉蒸肉、糖醋鱼之类还有,世子不是同绛珠、全公公他们最亲么,叫他们平日多在旁边劝着点,再怎么样也还是身体最重要不是?”

正说着,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绛珠从里退出来,浑身缟素,眼圈红红的。虞淮安看见她这幅打扮,就知道南魏皇后去世的消息已传回了侯府。尽管如此,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母后的事他知道了?”

绛珠垂首不敢看他,默默点了点头。虞淮安又问:

“那他怎么样?有没有说什么?”

绛珠仍是给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摇摇头道:“您自己去问殿下吧。”说着行了个礼退下了。

虞淮安看着她走远,苦笑一声,冲芒种道:

“她是在怨我呢。”

芒种不知该如何作答。

虞淮安立在原地久久未动,心底既难受,又有着一丝丝庆幸,不必由自己亲口向许即墨传达这个残忍的消息——

南魏皇后薨了。

南魏没有耍花招。许即墨没有暗怀不轨,那使者也没有信口雌黄——可是,是不是真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说到底,梁帝不可能放许即墨回国,北梁也承担不起任何南魏反水的可能性。若说真有区别,也只在那一点——

那位皇后抱憾而死,而许即墨可能永远都会因此记恨北梁、记恨他。

都说天家无骨肉,可虞淮安从许即墨关于“家”的只言片语中推断,于他来说好似不是那样。与十三岁之后的北梁这座无形的巨大牢笼相比,许即墨忆起他土生土长的南魏时,眉梢总会带上一点微微上扬的喜色,虽不明显,但虞淮安能看出来,那段时间他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