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午后春阳正暖,虞淮安难得有雅兴,靠在窗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默念着“江水流春去欲尽”,忽听得外边一阵煞风景的吵嚷,紧接着谷雨那极具穿透力的嗓门破空而来:
“许即墨!别踩——!啊!我的花!!!”
虞淮安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
自打许即墨住进侯府,这两人三天两头地就要为些芝麻大的事吵一架,以至于现在虞淮安看见他俩在一块就头疼。
许即墨是看谷雨傻,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着,故而成天以气他为乐;谷雨则是单纯地看许即墨不惯。明明两人身份霄壤之别,也不知是谁给他的胆子。
窗外许即墨说了句什么,虞淮安没有听清。不过两秒后谷雨又气急败坏地嚷了起来:
“你你你——!!你又去青楼喝花酒了是不是!一股子脂粉味隔老远就熏死人了!世子殿下我拜托你,现在全京城都知道你跟我家大人住在一起,就是你不在乎,也得注意一下我家大人的清誉吧?!我告诉你,别以为我家大人真的宠你,你信不信我把你做的坏事都告诉大人,叫他把你赶出府去——!!”
许即墨似是走近了些,因为这次他说的话虞淮安听清楚了:
“唔。你去告呗。”语气懒懒的,是一贯让人恼火的漫不经心。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谁不去谁不是好汉——谷雨狠狠瞪他一眼,“噔噔”两步跨上台阶,敲开了虞淮安的门。
“大人!”谷雨双手叉腰气鼓鼓的:“你知道吗世子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