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威?恐吓?拉拢?
如果是这些,那么对方算错了,他许即墨才不会在意这些东西。
——等等,可这这是什么?!
冷漠贵气的小世子对着手里那物确认再三,罕见地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愕然表情。半晌,他嗤笑一声,不屑地将那梅子糖随手抛入道旁草丛中。
“搞什么,当孤还是小孩子么?”
后来许即墨又见过虞淮安几次,有时在朝堂,有时是在自己住所附近。说来也怪,不知道以宁南侯的千金之躯,来他这荒僻之地有何贵干。
不过,一来许即墨并不真的好奇,二来如非必要,他半点都不想和北梁人结交,故而好几年他都未曾与对方说过一句话,只有狭路相逢避无可避的时候,才勉强与对方点头致意。
然而,对虞淮安来说,事实却并非如此。
他少年失怙,自认多少比旁人更能体会小世子处境之维艰。若易地而处,他不见得能有对方做得好。
起初他关注许即墨,多少带了点好奇的成分。可随着时日推移,那点好奇却逐渐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同情与钦佩所取代。这些年以来许即墨遭过的冷遇与屈辱他都看在眼里,对这些他虽能拦则拦,但毕竟以他的身份立场不容许他表露出丝毫对“敌国”的偏袒。更何况许即墨与他甚至算不上认识。
到后来他真正能做的只有买通梁帝派去服侍许即墨的宫人,暗中为他置办些吃穿用度,至少作为世子活得不那么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