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面对公司的处分,他居然还能如此冷静。
是yuki判处的惩罚尚未执行吗,还是冬卉的“小建议”冲淡了此前的恐惧。
“你说过,你对此无能为力。”叶形低声说,希望听上去像个安慰。
陆于则抬起头,“你明明不认同这一点。”
叶形伸手,指尖触及陆于则的小臂,他让掌心攀上他的手腕,握住、牢牢抓紧。
“对,我不认同,”他认真地与后者对视,“你其实也不完全认同。”
只是在逃避。
陆于则注视着他,等待结论。
“因为你来了。”
他的掌心触碰陆于则的皮肤,冰冷又干燥,表层雨水蒸发干净,只留下柔和的触感。
叶形笑起来,有一种奇妙的冲动,他可以做任何事,自信自负自私,混杂着隐晦的不甘。
就像被哄骗着来到蹦极台旁边,心理建设两小时,终于做足准备,结果发现离地面只有一米五。
他完全可以就这样跳下去。
不带防护措施,弯起膝盖,缓冲,最后落地。
陆于则微微动了一下,要脱离叶形的触摸似的侧过身。叶形未预料到此等反应,像个会错意的初中生,尴尬地缩回手。陆于则望着他,缓缓摇了摇头。
“不,”声音滞涩,“我只是……”
他望向窗外,雨势不减,玻璃上弥漫起一层薄薄的雾气,水珠滑下,留下藻荇般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