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uki不会轻易放过叶形异议,换角度追问:“陆于则后来有没有找过你?”
叶形摇头,本能让他撒了谎,又不敢过多反应。他推算经纪人所称的“后来”该从哪个时间点起算,最后将坐标定在文化产业园的地下车库里。
“是吗,”她故意扬起下巴,“我以为他和你说了什么。”
事实的确如此。叶形艰难地装作无辜。
经纪人锐利的目光在他双眼间徘徊,寻找线索,控制微表情太难,叶形怀疑他早就被看穿,yuki只是给他一个自首的机会。
在他即将被心理压力挤得快要吐露真言时,高压暂松。
叶形松弛下来。
yuki凉凉地说:“我建议你别在外面太一往情深,”她微笑得足够危险,“表现得过了。”
叶形吞咽了一下,握紧双手,第一次没有反驳她用的形容词。
“记住,你是被骗的那个,”她正确而稳重地说,“你可以愤怒、悲伤、绝望,但别为他打抱不平。”
叶形僵硬着。
如果十天前的他听到这些话,他一定会更诚恳地附和。
可是现在……
混杂着沮丧和困惑,他有一瞬不知所措。
有什么东西已经改变,在陆于则含义暧昧的怀抱中,他逐渐消解了某种自我定义。
“……可是,如果我觉得,”叶形抬起眼睛,“我不是呢?”
他声音很轻,几乎被淹没在空调声里,句意模糊。
“不是什么?”yuki警觉地抓住这个模棱两可的措辞。
叶形回避了眼神,悔之莫及。
“我随口说的。”他立刻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