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两个月之前的事了,”冬卉速度不减,叶形甚至要加快迈步的频率才不至于被落下,她好像刻意打断了陆于则的话,“别在意,真要说的话,那次更冒犯小叶一点,你该向他道歉。”
叶形被突然提及,想要撇清关系般地说:“陆于则已经和我把这事儿说开了。”
直呼其名,“陆于则”三个字就这样顺滑地脱口而出,冬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叶形自知失语,亡羊补牢,“……我是说,陆老师。”
他抬起手,依靠动作来给自己的话增加可信度。
所幸无人深究称呼,叶形悄悄松了口气。
“是为我哥哥的事,”陆于则兀自接上他的话题,话语间停顿片刻,仿佛正在措辞,然后艰难地说,“——二次照明。”
冬卉背对着他们,无从知晓她的神态。听见如此直截了当的发言,她会是对抗性表情,还是云淡风轻。
“噢,这个事,”女性温柔而缓和的声音徐徐入耳,不带喜怒褒贬,她并不看向道歉的人,“你哥哥让你来的?”
陆于则沉默了几秒,低声说:“……不是,”他的样子稍显局促,缺乏底气,“我只是代表我个人……”
句尾模糊,如同没说完一样。
冬卉敏锐地看了陆于则一眼,她的嘴角正坚毅地抿着,大约正压抑着情绪。
叶形不知道当事人的心理活动如何,但仅仅以一个旁观者的眼光来看,陆于则的发言宛如某种看似无辜的示威。
他恶毒地想,如果这是演技的话,那未免也太真实了。
“公司事务,我不好说什么,”冬卉谨慎地微笑着,脚步放缓了一些,走廊上的地毯吸走一切脚步声,“毕竟星都的实际控制人不是你,这些业务也并非你能置喙的,所以……,”她想了想,“不要为自己没做过的事情道歉。”
贴着印有《stage》主持字样a4纸的门就在右手边,c和嘉宾休息室隔得比较远,至此,他们的同路阶段结束,陆于则将去往另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