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可欣还是纠结。
“傅先生,你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来给你做个检查。”
她避开傅明铎温润的目光,逃一样的,离开了那间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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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嗔放学后,原本应该带回家,张可欣却带他去了傅明铎的病房。
如果那个男人真的很快就要离世,那么在离世前,他理所应当跟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牵挂,他的弟弟,多见几次面。
傅明铎再次陷入昏迷不醒的状态,张可欣牵着傅嗔的手,领着他走进去,看着双眼紧闭的傅明铎唉声叹气。
傅嗔顶着一张少年老成的迷你霸总脸,目光静静地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傅明铎,脸上没什么表情。
张可欣说:“你哥哥生病了,傅嗔,你去,去握住他的手,跟他说说话,这样也许能让他好受些。”
傅嗔没有言语,也没有动作。
张可欣叹了一口气,牵着傅嗔的手,领着他走到病床边,把傅明铎的大手抬起来,放到他的小手掌心。
傅嗔在她的带领下,总算是握住了傅明铎的手,安静地坐着。
张可欣便诱导着他说话:“学校今天都教了你什么?”
傅嗔眼睛静静看他一阵儿,说:“民歌。”
他虽然交流能力和理解能力跟普通孩子不太一样,但在音乐方面和记忆方面,从小就展现出了异于常人的天赋。
一整首钢琴曲,傅嗔只需要听一遍,不需要看五线谱,他就能直接在钢琴上弹奏出来。
歌曲也是一样,只要他听一遍,他就能完整地唱出来。
张可欣道:“我还没听过民歌呢,你唱给我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