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白细细观察着她的表情,“但是最近情况好转了许多。”

少女倏地抬头,水润的眼中带着希冀。

“我也看了你们那个节目,”他松了口气,温和地笑了笑,“林小姐让他稳定了不少。”

“那他今天为什么又?”林葵枝急切地问。

男人僵了一瞬。

靠,这个……迟峪那狗也没和他对好啊。

林大小姐也太敏锐了吧!

“嗯……他这个情况比较极端,”司白绞尽脑汁,“过于缺乏安全感,长时间见不到想见的人便会异常焦虑。”

“当然,我不是道德绑架林小姐必须帮助迟总,”他一脸认真,“林小姐该过正常人的生活。”

这句话让她感到莫名刺耳。

“司先生,我不觉得他不正常,他只是需要陪伴。”

司白:……淦他也想谈恋爱了。

“哈哈哈林小姐说的是,可是……”男人语气迟疑,“我必须提醒您,迟总会产生一些极端行为,比如……”

他好像说不出口,一脸为难。

少女坚定地摇了摇头,“没关系,你说吧,我可以做到。”

司白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他真该死啊和迟狗也不容易在脑海里来回打架。

“咳咳,就是,他可能会对你做出监控,囚禁的行为……”

虽然很过分,但这确实不是假话。

他说出来也是希望能起到劝退她的作用。

就是用处不大而已,毕竟迟峪是不可能会放人的。

他又加了一句。

“恕我直言,你手机上可能已经被他装了窃听器和追踪软件。”

司白内心感慨,他可真是好兄弟啊,预防针都顺路帮这狗打好了,婚礼他必要坐主桌。

——

林葵枝心神恍惚地走了回去。

趴在病床前,她看着迟峪身上新旧交错的伤,几欲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