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再冷一点,书房里生了炭炉子。方廷玉跟厨房要了地瓜和栗子,在炉箅子上烤地瓜和栗子吃。屋子里有了地瓜和栗子的甜香,祝青青也就把宣德炉收了起来,和方廷玉一起烤地瓜和栗子。
她像是没吃过栗子,十分新奇。烤栗子要在栗子上划个十字刀,她拿着撬茶饼的小银刀,郑重其事地给栗子挨个开口子。
方廷玉一边翻地瓜,一边看她划栗子:“你在家没吃过栗子?”
祝青青正划得不亦乐乎:“吃过,但都是炒好了的糖栗子,没见过生的。”
她突然“哎呀”一声。
栗子表皮光滑,她没按住,刀尖戳到了食指肚。
方廷玉扔下地瓜跑过去,抓起她的手指,想帮她吮一吮血。小时候他手指划破了,奶娘都是这么做的。他也没多想,直到把手指凑到嘴边了,才突然觉得有点尴尬。
况且刀尖钝,祝青青手指也没出血。
方廷玉急中生智,说:“我给你看看手相吧。”
祝青青笑他:“你那个纪先生还教你看手相啊?”
方廷玉抓着她的手,扳着手指看了半天,装模作样地说:“你好厉害,十根手指头都是‘簸箕’,传说中的凤命啊。你要是真去了法国,搞不好会变成法国皇后呢。”
祝青青嘲笑他:“法国早没皇帝了。”
方廷玉讪讪地刚要松开手,却被祝青青反手捏住手指:“我也会看手相,我也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