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廷玉双手抱着她,在她耳边安抚,讨饶道:“别戳了,疼疼疼,你听台下大家都在叫好呢。”
台下叫好声一浪高过一浪。又不是戏子正经登台,票戏而已,谁在乎演砸没演砸呢?祝青青和方廷玉从地上爬起来,岳汀兰也拉着岳锦鳞又上了台,四个人牵着手向台下谢幕。
下了台,方廷玉发现祝青青的腮上挂着泪珠。
他俯身歪头仔细看了半天,伸手要替她揩眼泪:“真哭啦?至于吗?我不是早说过,演这戏就图博奶奶一笑,你还真当咱们一个月速成的蹩脚戏能惊艳我奶奶这种老戏虫啊?”
祝青青别过脸去,举起剑柄又要戳他:“我从来没在台上这么丢人过!”
方廷玉忙跳着躲开:“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大不了一会儿奶奶打赏的时候,我不要我那份了,换帮你求情行不行?”
祝青青放下剑柄,用手背擦干眼泪,问:“那你原本想要什么?”
方廷玉没回答。总不能告诉她,他原本就是打算帮她求情的。
卸了妆,方廷玉拉着祝青青、岳汀兰、岳锦鳞去向奶奶讨赏。
奶奶正笑眯眯地等他们来。少年皮肤细白吃油彩,四个人脸上的妆都没卸净,颜色糅进腠理,一个个脸庞粉嫩。奶奶伸手给方廷玉擦汗:“瞧瞧你这一头的汗。”
方廷玉嘻嘻一笑:“没事,奶奶,我们的戏演得好不好?您看了高不高兴?是不是该赏我们每个人点东西?”
奶奶笑得神秘:“是有东西要赏你们。不过现在亲戚朋友们都在,你们的事情,等晚上筵席散了再说。”
晚上,欢宴尽了,送别客人们,老太太送了岳锦鳞一盒酒心巧克力,又送了岳汀兰一副自己年轻时戴的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