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柠伸手接了一片被打湿的微微泛黄的叶子,知道秋天快要来了。
许是越接近九月,她这心里越是七上八下,当年主治医生的那句话仿佛就在耳边,她这几日梦魇总是能听到。
这姑娘活不长。
这姑娘。
活不长。
不长。
不长是多长,无人可知。
她从那一刻就被判决,从那以后除了好好生活之外,每天都在等待失死亡,她想要看看,活不长的不长,到底是多长。
说是活不长,可她带着这颗心脏不也健健康康活到了快要二十四岁么。
“阿柠。”谢朝关了伞,躲进了她的伞下,从善如流地接过她手里的伞柄,温声道,“在看什么?进去吧。”
这幢别墅靠江,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江,大概是已经出了京都,又或许还在京都内,岑柠被牵着走进去,略有一丝茫然:“这江景房是新买的?”
好大一幢别墅。
怎么说也得几个亿吧。
岑柠有点颓丧,以自己的存款要拿下这样一栋别墅还差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