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包一束槐花,明天带到岑望墓前。
谢朝动手之前过来抱了她一下:“明天我要和你爸爸说娶你。”
他抱着她,没让她看自己的眼睛,也不去看她的眼睛,他害怕岑柠有一丝的迟疑,他不希望岑柠有顾虑。
世界上没有什么能阻挡他要娶她这件事情。
岑柠嗓子有些哑:“嗯。”
晚上的月亮很好,月色温柔,晚风也温柔,沈流苏压在季司衍身上,把脸埋进他的胸膛。
“你今晚这样子抱着我睡。”她心跳很平,情绪也很平,就是忽然想让季司衍抱紧自己,一刻也不给松开。
季司衍揉着她脑袋,声色温柔:“嗯,以后都这样抱着也行。”
人又不重,抱着可舒服。
“明天你煮粥的时候少煮一些,我可能起不来吃了,也别喊我起床,让我睡,你要是有空,就去帮我去买两束花,要颜色鲜艳的,最好跟明天傍晚的夕阳相衬。”沈流苏软绵绵地趴着,连说话都越说越轻,明明下午睡过午觉了,可是到了晚上还是依旧觉得困。
大概是心情不佳。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所以才这样吩咐季司衍。
季司衍亲了亲她头发:“好。”
她不是身体累,是心情累,所以纵使心里有再多的话,他也不适合在现在跟她说。
季司衍说“好”是一回事,答不答应又是一回事。
于是第二天早上八点,他把粥熬好之后上楼敲了敲谢朝的房门,谢朝开门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有些蔫吧地回答:“我起码要一个小时。”
要哄一个小时才能把人哄下楼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