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苏在陪岑柠挂点滴的时间里,裴不归都待在墓园,早出晚归。
“你不是说你叔父滴酒不沾,那里面餐桌上的红酒怎么说?”难得岑柠今天病情好转,沈流苏在院子里坐着,看风赏景。
想来是受到席玉的影响,裴不归身上总有席玉的影子,比如不喜欢住酒店,从而包下了这栋民宿。
这两天裴不归不让裴启跟着,他闲来无事,每天就是坐在这院子里望风,难得今天沈流苏有空出来跟他讲两句话。
“那红酒不是一般的红酒。”裴启轻声一叹,记忆追溯到以前,“那是一款调和的玫瑰红酒,调制的方法是小玉阿姨教他的,名字就叫作‘不归’。”
“明白了。”沈流苏托着腮。
裴启侧目看她一眼:“明白了?”
“你叔父滴酒不沾,但席玉却喜欢饮酒,想来是以前懒惰,所以才教你叔父调酒,好伺候她。”沈流苏说完,有些心不在焉。
想当初,席玉也总喜欢教她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只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她比席玉道高一尺。
换句话说,就是她比席玉还要懒。
裴启笑笑,不置可否。
“对了,阿柠不过是一个小感冒,你怎么紧张成这样?”也就短短三天,他跟岑柠之间早已经混熟。
“她金贵着呢,可不能生病。”沈流苏并不打算跟他细说。
“最迟后天,我们就能回去了。”裴启也不多问,转移了话题。
“这种天气,你叔父身体吃得消么?”饶是再伤情,也不带这样风雨无阻地守在墓园。
“你知道的,我劝不动他。”裴启抬头看天,阴沉沉的,像是又要下雨的趋势,“阿柠都能叫他一声裴叔叔,怎么到你这里,反而在刻意疏离?”
这事儿他没办法,只能挑明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