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这味道,她便已经确信这人与席玉关系匪浅。
裴启回话:“他是陪着他太太来的,两家合作的项目没出问题,叔父不用担心。”
“陪他太太来?”裴不归声音极沉,似乎略有所思,而后转过身来,将酒杯搁下,“什么缘故?”
“这个……”裴启并不多言,用余光瞧了瞧身后,轻语,“或许叔父见了季太太便知晓。”
沈流苏安静站在门口,只堪堪看见了裴启口中这位叔父的一半侧脸,这人光听声音就极具威严,长相更是凌厉,他朝门口看了过来,与沈流苏打量的目光撞上。
“啪——”是那杯子掉落在地碎掉的声音。
沈流苏敛眸,淡定着看着他从座位上起身,而后脚步不稳地来到自己面前。
也不算站在面前,中间还隔着一段距离,裴不归站着,惊诧不已,迈开的一双腿忽然变得踌躇不前。
他那凌厉的神情尽数褪下,双目紧紧盯着面前的沈流苏,他激动,惊讶,不可置信似的安抚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然后才启唇,声线低沉:“小玉……”
她与席玉长得七分像,这是事实,沈流苏一直知道。所以,看着眼前这人一些列的反应时,她心里便已笃定这又是一桩席玉年轻时招惹的情债。
“裴总误会,我不是她。”沈流苏收回视线,不紧不慢地将他拉回现实世界,轻叹一声,“冒昧一问,席玉欠你钱么?”
小时候沈流苏便知道席玉是个能招惹人的主儿,从记事以来,席玉不是在借钱就是在还钱的路上。
后来她嫁给岑望,有人管着之后,才逐渐收敛。
裴启被她这一句话逗笑,走过去将人请进办公室,顺带把门带上,“进来说话吧。”
沈流苏耸耸肩,不疾不徐地往前走了几步,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冒犯到了人,裴不归诧异的表情逐渐转为落寞。